有些居士,姑且称他们为“跑跑居士”,成天只是跑道场求灌顶、求福,最终什么都没学到,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如何才能得到正知正见。如果那些灌顶都确实得到的话,同时也受了一大堆的密乘戒,如不能护守戒律,则犯一条算一条,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堆罪业,别无其他。
当然,上师无论是在家人或出家人,都要同等地恭敬。但就个人修行来说,有无必要每位都去崇拜呢?其实不用,心里恭敬就够了。是不是每位从藏地出来的上师都要去见呢?也没有必要。重要的是自己要坚定立场,这个立场就是出离心、菩提心和空性的见解。如果没有,成天跑来跑去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。灌顶后如果上师不讲该守的戒律,居士也不在意该注意哪里,而密乘戒是一定要守的,如此犯了戒就无关乎知或不知了。无论是对汉传的法师或藏传的上师、瑜伽士,作为居士都要培养出平等的清净心,因为他们是僧众。但要不要接受他们的传法、灌顶,则必须观察。观察后如决定接受,就必须做到该做的;不能做到,就不要接受。世间法是如此,佛法更该如此。
《环球科学》杂志2007年第4期中有一篇文章,题目是《如何变得幸福》,文中指出:“①不要专注于目标;②抽空当当志愿者;③习惯适度;④争取满足;⑤练习活在当下。”其中也没有说要挣很多钱、穿名牌、开名车……可见我们以前的观念都陷入了误区。
佛教对积极与消极的诠释与世间的概念是有所不同的。世间人往往以为自己是积极的,但佛教却认为他们很消极。为什么呢?因为,他们所努力的方向,只是眼前的蝇头小利,至于未来的长远利益,生命与心灵的净化与提升,他们却没有作任何计划、准备、努力,所以说他们是消极的;而佛教徒却与此截然相反,我们有更崇高的长远计划,有更光明的远景目标,就是自度度他——在利益自己的同时救度他众,并为此而不惜一切代价。在此当中,没有丝毫的消极成分,其中所有的,都是积极向上、高尚无我的利他行为,这难道不是更积极的吗?只要我们按照这种要求去做,我们的人生就是积极奋发的人生。
一切众生都做过我的父母,赐我以恩德;同时也都做过我的仇人,加害于我。既然如此,我对仇人便没有了特殊的嗔恨心,对亲友也没有了特殊的贪心,这叫做无记的舍心。它既非善业,也非恶业,所以不是我们所需要的。我们所需要的,是超越这一层次的境界——对一切众生的平等慈悲。
“圆通”,也即真空、善逝、心的本性。
心的本性为什么叫圆通呢?从空性的角度来说,心的本性是非常圆满的、远离一切执著的空性;从光明的角度来说,心的本性具足一切佛的功德。
就像佛经所讲的,在一块如同三千大千世界那么宽大的布上,绘制出须弥山、四大洲等等,然后用神通把它装在一粒小芝麻里面一样。在我们的心里,原本就具备佛的法身与报身功德,不需要重新去创造,所以称为圆通。
我们平时看到上师的时候,嗔恨心、贪心等各种世间的念头都出来了,一方面因为自己的信心不够,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上师本身的加持、功德不够强。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,有些人即使看到释迦牟尼佛也生不起信心,而且还会诽谤释迦牟尼佛,想让这种人生信心,也是很难的。
大乘佛教徒在随顺众生的过程中,若发现因自己的言行举止而给对方造成痛苦或不开心的时候,应如此观察:以此痛苦或不开心能否令此人改邪归正或断恶行善,如果不能,就应随顺众生,而不能使其痛苦;若能令其改邪归正或断恶行善,就不能随顺众生,因为这样才能最终利益对方。如果发现,自己随顺众生的行为,虽然能让对方暂时幸福开心,但最终却于其有害的话,也不能随顺。以此类推,就能知道随顺与不随顺的尺度。
平时我们往往自以为念念仪轨就有了菩萨戒;或是参加一个仪式隆重的受戒法会,如内地的“三坛大戒”,就深信能得到菩萨戒。其实这很难说。因为是否有菩萨戒,与菩提心具备与否有很大关系。如果有菩提心,就要让菩提心变成戒体;要变成戒体,就必须通过释迦牟尼佛和菩萨所制定的特殊仪轨;一旦成了戒体,我们就正式步入了大乘解脱道: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。
我学习佛法很长时间了,现在总结起来,学显宗的时间远远超过学密宗,因此对显宗也比较了解。如果毫不夸张地评价,显宗的精华是密宗,密宗的精华是大圆满。
包括释迦牟尼佛在内的过去世无量的佛陀,在当初发菩提心的时候,都发誓要度化一切众生,当一切众生成佛之后自己才成佛。但在我们尚未成佛之时,他们却已经成佛了。这是什么原因呢?是不是释迦牟尼佛等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呢?不是。佛的悲心广大,所以这样发愿。也正因为他的发愿非常伟大、非常殊胜,所以才能很快成佛。而我们时时刻刻都在考虑一己私利,所以至今还在轮回里挣扎。由此可知,是否能够成佛,一切都取决于自己的发心。